近日,一项针对“80后”毕业生的网络调查显示,近八成本年度毕业生对“毕业而立”把握不大,过半人数甚至明确表示不能“毕业而立”。此外,面对从学校人到职场人的转变,八成毕业生表示还没有心理断奶。
稍加留心,人们可以注意到在北京以及其他一些大城市的城郊,在各个大学周围,现实的各种压力令毕业生们呼朋引伴、集中居住,以此换得的安全感和归依感让他们甚至会产生自己仍在校园的错觉。 对于当前毕业生这一心理断奶期的延长,中国人民大学舆论研究所所长喻国明认为,除了“80后”独生子女的群体症候病,中国社会转型期的社会变化加剧也是一大动因。“我们的社会变化太快,五年、十年都有很大的不同。”喻国明说。
对于这一原因的认识,本届毕业生们有自己的理解,他们诟病最多的是“学校与社会没法成功对接”,其次是“就业形势太严峻”。当学校这一页翻过以后,毕业生们被卷入自我奋斗和自我实现的历程,谋生和立足是这一成长链中不得不面对的的重要一环。对于这必经一 环,毕业生们走得并不轻松。喻国明指出,“80后”的一代毕业生独立意识更强,更加以自我为中心,因此他们的竞争意识更激烈,也更加追求个体地解决问题,不是依靠组织。但是他们缺乏精神殿堂,少了精神寄托,因此在各种现实考验面前,迷茫、恐慌的情绪容易滋生。蜗居族、啃老族、宅居族,这是社会舆论加诸近几届毕业生身上的一些标签,映射社会对于青年人当前难堪处境的一种不满,甚至类似于价值示范的谴责。但这也形象地反映了当前毕业生们在走入社会过程中遭遇的阵痛。
与以独生子女为主的中国“80后”毕业生引发的诸多讨论不同,美国“80后”毕业生走入社会的过程似乎有点“静悄悄”,与“60后”“70后”一样,美国的“80后”毕业生在走上社会之后仍然是两项任务,第一是向前看,第二是“向钱看”。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最近数年美国经济的不景气,但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。在德国,很多中学生毕业后都没有立刻上大学,而是选择为期3年左右的职业教育,然后先工作几年,以后觉得有必要了再读大学。
这种做法在中国很难想象,而在德国却是家常便饭。这取决于德国教育体制中对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清晰的定位和分工。德国职业教育毕业的特点是专业对口性强,学生从一开始就到企业去当学徒,3年下来对工作实际情况已经非常熟悉,企业就愿意雇用职校毕业生。 更关键的一点是,由于德国各级院校分工明确,令德国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上有较明确的分流,就业竞争相对中国要小。因此,可以说德国学生“蹉跎”得起,晚几年毕业对自身就业竞争力影响并不大。
相对于今年,中国大学毕业生人数630万,创历史新高,这些毕业生多是生于80年代后期,相比他们的前辈们,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经济危机过后复苏前景并不明朗的经济大背景。